路青沅

【角徴】中毒

 (病弱弟弟 宫远徵以身试毒,滑铁卢中毒 

哥哥生气but还是得照顾    OOC致歉)


  银铃响动,宫尚角饮尽杯中茶水,撇了一眼门口,慢条斯理地又重新倒了两杯。


    “早啊,哥!”

  

  宫远徵迈着轻快的步子,一如往日,来给哥哥问好。

   宫尚角早已等候多时,听到银铃声时,嘴角便已经不自觉上扬,闻言又上扬了几分,心情愉悦十分。

   

  他点了点头,宫远徵乖乖接过宫尚角低来的茶水,小口抿着。

  

  宫尚角放下茶杯,盯着宫远徴有些出神,忽然冷不丁地开口:

    

  “远徵弟弟,可有想我?”

  

   “咳!咳....咳..咳.........咳..”

  

    宫尚角:?

   宫远徵被呛得满脸通红,宫尚角心中疑惑,还是快速起身,一下下拍着他的后背,帮他顺气。

   

    “哥,怎么突然这么问?”宫远徵有些疑惑的问道。

   虽说明明每日自己都追着宫尚角撒娇耍赖,也没少暗戳戳地表达对宫上角冷冰冰样子的不满。可从哥嘴里听到这么直白的话,他觉得好生奇怪。

  

     “?”

   宫尚角心里一清二楚,轻咳两声,故作失落道:

    “看来远徵弟弟并不想我,本以为你日日念叨着让我多说些软和话,不要总板着脸,倒是我多虑了。”


  说罢,宫尚角又恢复平日冷酷的模样,坐了回去,低头喝茶。


    宫远徵:..............

  

   “哥,你就别打趣我了。弟弟自是想的。”宫远徵瘪了瘪嘴,低头又猛喝一大口茶。


    “慢点,再呛着”

  

   宫远徵连忙点头如捣蒜。宫尚角哑然失笑,心情更好了,他感觉自己今天教宫子羽处理宫门事务时,看他或许会顺眼些。

  

  宫远徴嘴里塞的满满当当,夹菜的手一顿,像是想起什么了一般,放下筷子。一通翻找之后,将一个小瓷瓶放到了宫尚角面前。

  

  不等宫尚角开口,他便自顾自地解释起来:“哥,这是芍浆露,你拿去擦脸。”


  宫尚角拿起瓷瓶端详,“我又不是姑娘,何须擦脸?”


  “这个对消疤有奇效,我可是在我那堆毒里翻了半天才堪堪找到一瓶的。哥,你外出时不是让敌人的暗器所伤,擦伤了脸。用这个不会留疤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怪我,要是我的毒起效再快些,早些限制住敌人,就不会惹的哥哥受伤……”

   “远徴。”见宫远徴又有跑偏钻牛角尖的架势,宫尚角出声打断到。

  

  “角公子,执忍请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恰有侍卫来禀报,宫尚角举起手示意。

  

  “那远徴弟弟的好意我便心领了,这药我定会按时涂,你继续用膳,我先去羽宫看看。”

  

  说着便起身向外走,路过宫远徴时,破天荒地伸手在他头上轻轻揉了一把,颇有安抚之意。

    

  宫远徴愣在原地,嘴里的桂花糕啪嗒一下掉回碗里。哥已经很久没有摸他的头了,就快及冠的少年竟红了脸。

  

  宫远徴连回话都忘记了,连忙晃了晃脑袋,惹得一阵银铃响动,继续埋头吃饭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用完早膳,宫远徴照例去医馆工作,今日要配制些助眠的药送到商宫。忙完一切后,见宫尚角还没回来,便自己一个人用了午膳。然后回到徴宫将上午炼制的毒药配方记录下来。

   “悲酥清风”

    

    宫远徴戴上面罩,取出一瓶粉末,确认瓶上标记后,将瓶子放在了桌上,又取了几味药材。

  

  取出研钵,置入一同磨碎。

  

  这就是他让宫尚角带去的新毒,中毒后泪如雨下,全身不能动弹,是牵制敌人的利器。

  

  可到底还是有所欠缺,宫尚角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。虽然只是擦伤,但宫远徴心里仍旧耿耿于怀。

  

    “药效要再快些。”宫远徴嘴里碎碎念着,手上动作不停。

   新改良的悲酥清风做好,只待试验。宫远徴活动一下酸痛的肩膀,撑着桌子起身,拿上药瓶准备去地牢。

  

  待到地牢门口时,宫远徴突然停住脚步。地牢里试毒的药人哀嚎声四起,吵得很。宫远徴停在门口,皱着眉头沉思。


  上次便是拿他们试毒,这群药人实在是没用,随便试个毒便哭嚎一片,扰得宫远徴根本没办法判断毒性如何。

  

  宫远徴看了看手中的药瓶,又看了看地牢,最后还是作罢,一脸嫌弃的往回走。

   

   “一群没用的废物,都怪你们,扰得我无法判断毒性,害得哥受伤。”


  宫远徴骂骂咧咧,心里盘算着如何试这悲酥清风。忽然灵光乍现,不如他自己来试毒。虽说如果宫尚角发现,定会被批评教育一顿,可他以前不还是照常试。

  

  宫远徴当即决定下来,往回走的步子更快了些。


  

   宫远徴取下面罩,打开药瓶。说不紧张自然是假的,过往每次试毒都是抱着死志,以至今日他几乎百毒不侵, 天下人皆知宫门有一位毒药天才,倒嫌少人知道这毒药天才是怎么来的。可总还是要谨慎些,毕竟他不想死,他离不开宫尚角。

  

  宫远徴没有犹豫,当即将粉末倒出,用内力催化成烟状吸入。

     

  “!”

   几乎是吸入的一瞬间,宫远徴的眼前突变一片黑暗,耳鸣声暴起。他想要晃一晃头以做缓解,但却发现自己已然是全身麻痹,动弹不得,随之而来的还有夺眶而出的泪水,和胸腔传来的阵阵钝痛。

  

     “这般便够快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宫远徴浑身脱力,轰然倒下,斜倒在了桌边,碰巧又磕到了桌角,额间传来剧痛,温热的液体流下。

  

  原来是一并带到了桌上放着制药的器材,磕撞又加上划伤,宫远徴心里直呼“完了”。

  

  “这下可难跟哥解释了,看来这些天都得绑那个较宽大的抹额了。”宫远徴心想。

    

  他本来备好了一同配置好的解药,结果现在自己是看不见也没力气,连舌根都是麻的,只能躺在地上硬捱。

    

   不知躺了多久,耳鸣声渐小,宫远徴渐渐能感觉到晃眼的阳光。他试着睁开眼,眨巴眨巴,不一会就能看见了,只是除了脸,其他地方还是动不了。


    “来人!来人!”宫远徴吼道。

   两个侍卫急匆匆赶来,看到倒在地上,额头还带血的宫远徴直接傻住。

  

  “看什么看,扶我起来啊!”

  “哦….哦哦!”

   两个侍卫连忙上来扶人,宫远徴心里暗自吐槽着这“两个蠢货”,又招呼着他们给自己喂解药,侍卫哆哆嗦嗦地给宫远徴喂了药,然后退了出去。

   宫远徴闭目养神,待四肢麻木之意消了个差不多,吐出一口浊气,缓慢起身拿了纸笔。


   “葫蔓藤二分,醉心草一钱,半时辰有余”

    

    宫远徴在悲酥清风的配方上补充道,待书写完,便折好放在装记录的配方的匣子中。敛了药瓶,宫远徴起身要把它收到架子上去时,忽然双膝一软,直直跪下。

   他强撑着紧握药瓶,以防撒出误伤他人,然而突觉鼻下一片濡湿,他流鼻血了。

 

    紧接着双耳也开始渗血,丹田处传来一阵剧痛,痛得他直不起腰。变故来得突然,宫远徴心下一惊,当即明了,定是毒性相交又与自己的心法产生了冲突。

    

  他挣扎要起身要去取甘草,野山参和雪莲。丹田之痛忽而蔓延全身,宫远徴觉得有人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,几乎要掐断他的喉管一般。

  

  “徴公子!这是怎么了?!”门口的侍卫听见动静赶紧冲了进来,这一幕可比刚才恐怖多了。

  

  宫远徴面色发紫倒在地上,手死死地揪着心口处的衣服,鼻孔和耳朵都在渗血,突然嘴里喷涌出一滩黑血,紧接着不断抽搐起来,止不住的呕血。

   “雪莲….雪…..雪莲….”

  

  宫远徴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,只是机械性地重复,头沉得很,眼前也被血糊了一片,呼吸间尽是血腥味。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大夫!快叫大夫!”

   “这是怎么了?!!!”宫尚角拦住急跑出来的侍女厉声问道。

   他刚刚从羽宫出来,想着中午没跟远徴一同用午膳,刚好给他新添置的衣裳也取了回来,正好一并带过去,算作是哄人的礼物。

  

  却不想,刚刚踏入徴宫,便听见一阵混乱嘈杂。

  

  “徴公子….他…”

  “他怎么了!”

  “中毒了!”

  侍女本就受了惊吓,被宫尚角一吼,哭喊出声。

   “他拿自己试毒,吃了解药没用,现在七窍流血浑身抽搐。”

  “什么?!你可知他每日将出云重莲放在何处,带我去寻。”

  

  宫尚角几乎是瞬间作出反应,一把将本来欢欢喜喜要带给宫远徴的新衣裳撇下,快步跟着侍女往宫远徴平时培育出云重莲的房间跑,全然摒弃了平日的礼数。


  

  “宫远徴!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?!”

  “哥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宫远徴被出云重莲救了回来,脸色却依旧苍白如纸,嘴唇乌紫。

  

  宫尚角气得很,竟不知如何发火,气得眼眶通红,想走却又舍不得。

  

  “哥,我错了…….”


*药理都是我扯的

  后续彩蛋:宫尚角生气,宫远徴心虚哄哥哥给自己绑小铃铛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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